第247章 跪
在没看到轮渡之前，林九乌想象中的轮渡是一艘大船缓慢而悠闲地行驶在江岸上。
船上面有绚丽的灯光。
船内有歌舞。
舱内有美酒佳肴。
因此他和江小北可以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江景。坐得累了，便可以起来站在在栏杆处吹吹江风。当江风吹起她鬓角的微发，他会趁机偷偷拍她一张照片，记录下她如此美好的时刻。
无论如何，在林九乌的想象中，这都是一个浪漫的而富有情调的约会圣地。
总之绝对不是是像现在这样——
大门忽的打开，铁栅栏外的门便像监狱里放出来的那样蜂拥而至地连忙跑到二楼甲板去找座位。人挤人，摩肩擦踵，感觉寸步难行。
江小北没跟着一起上去，见到实景后林九乌就不敢让她上去了。
太危险了！
此时此刻江小北正靠在护栏边上眯着眼睛看渐渐驶离的轮渡。
这是一个看江的好位置。
她身边只有林九乌一人，既无人跟她拥挤，时不时的还能吹一点迎面过来的江风。隔了点距离，周围站了三三两两的本地人，说话的口音她听得不是太懂。
“好多人！”
她惊叹道：“我感觉那个船都要沉到江里去了。”
说一句冒犯的话。
看着那艘大船，江小北莫名想到了某时期的黑努贸易……
林九乌也弄清楚了，“一块三就可以横跨长江，拥览风景。差不多了。还要啥自行车？”
至于他想象中的那幅画面……
其实也有。
但是那个不叫轮渡，而是被称作豪华游轮。票价也还好，一人两三百块钱，周末要稍微贵一点点。
但贵的话人就少。
人少了就会显得舒适。
“明天我们过来坐知音号，不跟他们挤。”林九乌道。
知音号的主要卖点当属表演。
一楼是舞池和酒吧。酒他们肯定是不会喝的，但是可以跳跳舞陶冶情操或者是悄悄偷看别人跳舞。
二楼则是表演区。类似于一种真人版的大型剧本杀，走到里面就跟闯入一个异世界一样。
三楼便是客人的专属房间。
这样如果他们累了，还能去自己的房间稍微休息会。
除此之外，知音号还有个天台。看情况开放。上面可以看漂亮的夜景和灯光秀。
“行啊！”她趴在栏杆边上，一脸地无所谓地说道。
怎样都行！
其实就像这样出来散散步也挺好，虽然她压根没走几步。但江城的天气实在太热了，她还什么都没干就流了一身的汗。
江小北想了想，突然冷不丁地转过头去亲旁边的林九乌。
林九乌愣了一下。
他眯着眼睛笑道：“我脸上都是汗，你还亲我？”
“要你管？”被江小北生气地瞪一眼。
哈！
林九乌讪笑一声。
他转过头去看江景，然后开口问她：“感觉怎么样？”
“嗯……”
女孩子抿抿唇似乎回味了一下。过了会，她开口略有些嫌弃地说道，“有点咸。”
“——以后不在你没洗澡的时候亲你了！”
林九乌：“……”
这应该怎么评价呢？
林九乌有些发愣。沉默了好久，他才决定再开口把话说得直白些：“我刚刚是问你觉得这江景怎么样……”
他怎么会问她那个，又不是变态……
江小北：“……”
不早说！
僵了一下，她便飞速地扭过头去，对着长江豪气万丈地大喊：“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然后收获周围人诧异的目光。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虽然有些尴尬。
但只要克制住这种情绪，这样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她的诗喊出口之后，还真有几个清澈而又愚蠢的大学生扯着嗓子帮忙了这首词的下半阙。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江小北试图用这种高雅的文学来陶冶一下她的情操，以挽救她崩塌的岌岌可危的人设。
过了会，林九乌便在她胸前点点。
他一边悄悄占着便宜，一边鄙视道：“你念再高雅的诗都没用。因为你的灵魂已经变得低俗了！”
江小北低头瞅瞅。
眼神了暗示一会，这厮就跟看不懂一样，还没把手收回去！
于是她也抬起头来看着他鄙视道：“你说这话的时候麻烦把你的手收回去！高雅男！”马上就给这厮的备注改成这个！
林九乌：“……”
知音号是典型的民国风情。
登船前竟然还有做妆造的地方。化妆江小北不敢，但是造型方面就可以尽情折腾了。
服装方面也是往民国那边去靠。
江小北挑了一件礼裙。这条礼裙鎏金曳地，浑身都闪着波粼粼的光。除此之外，她头上还搭配着别了一个云纱。
即使没化妆，妆造完成之后，那边的小姐姐也在夸她整个人看起来富贵又优雅。
她素颜就非常好看！
“好看吗？”
江小北歪头瞧着镜子里的人。这身装扮有些陌生，她不觉得镜子里的人是自己，于是便下意识地抬头触碰了一下她头上的戴着的装饰。怕摸掉了又猛的将手收回。
“好看呀！”一旁的造型师奉承道。
“我不信。”江小北忽的又说。
这是花了钱的！她们能不夸她吗！要林九乌说好看她才是真的好看！
造型师：“……”
天杀的。接触的人多了什么样的客人都能让她遇到！
林九乌也在那边做妆造。
这里都是旗袍美人，NPC也都是各式各样的民国服装。如果他还是寻常衣物的话就跟这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像个异类一样。
虽然他觉得都差不多吧。
毕竟登船前他就知道这是假的，没人会把这里当成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因此违和感重就重吧。
这样还省了一百来块钱呢！但江小北不肯，她非要把他推去换一身衣服。
行。
做就做吧。
但男人的造型一般都比女孩子的要简单。给他穿个西装，再搭配个金丝眼镜，再拿梳子给他梳梳头发，这就完事。
江小北转头看林九乌。
她起身在这人的面前转了一圈，然后开口问道：“好看吗？”
林九乌在玩手机。
听到她的话后他才抬头，然后假模假样地一抬自己的金丝眼镜。
他冷漠道：“不好看！不管你如何学她，都比不过江小北的一根头发！”
江小北本人：“……”
神金！
这是江小北对林九乌的最高评价。都快当爸爸了，这人还这么没正形！
妆造师在后头惊呆了。
什么替身文学？
“登船吧。”林九乌起身说道。然后分出了一点胳膊让江小北挽着。
“哦……”
互相挽着走了一段距离，江小北又忽的瞅了瞅旁边的林九乌。
她终于见到了他穿西装的模样。
制服控非常满意。
满意他的西装，满意他的金丝眼镜。
谁说穿西装的都是卖保险的？
虽然是租的衣服，但这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特别合身，就像是量身定制的一样。他这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让江小北觉得他是留学回来的的少爷。儒雅又英俊。
大概穿上西装后就有点霸总光环，因此在整个登船的过程林九乌便一直板着脸，以维护着他霸总的高冷人设。
旁边走过去俩人。
江小北转着眼睛四处瞅了瞅，忽的提高音量，她大声喊道：“老公——”
声音拖得很长。
就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虽然能叫。但这就跟走大街上别人大声喊你名字一样，脸皮薄的人容易犯社恐。
“……”
林九乌表情一崩，然后赶紧伸手捂着江小北的嘴。以免她说出更多的让人震惊的话。
对于其他人投射过来的奇怪目光，林九乌则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对众人解释道：“我老婆，不好意思她脑子不太好。”
江小北不高兴了。
他怎么骂她？
生气的江小北忽的抬头用余光狠狠瞪了他一眼，见他没注意，于是又报复性地在他掌心舔了一口。被捂着嘴也只能干这个了。
嗯。
还是略咸。
“我＆@#……”
林九乌似乎被烫了一下，急急忙忙地把手缩回来！这人的报复手法怎么这么变态？
哪家好人的攻击方式是舔对方一口？
“嘿嘿！”
江小北则摇头晃脑地得意一笑。
看，她是不是成功自救了？蛐蛐林九乌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林九乌有点想把自己掌心沾到的唾沫往江小北身上抹。但考虑她这身是租的衣服，只能作罢。
……
……
登船后率先见到的便是一楼的舞厅。歌舞已经开始了，中间还有人在跳舞。两人没在歌舞区多做停留，进来后他们就先去找自己的小房间。
房间内有窗户，有书桌。上面还有一封未写完的信，是有关于今天故事的主题。
空间不大。
但瞧着五脏俱全。
这里还有两个小卧铺，书桌就设在卧铺的中间。窗户在上面，月光会透过窗户由上而下地照射进来。
林九乌则先摘下自己的金丝眼镜。这玩意帅是帅气，但是死装。而且他不近视，戴着眼镜他总觉得有点不习惯。
他们可以先在房间里待一会。
现在其他人都在一楼抢最佳座位。不想跟他们挤，免得出点意外，安全第一。
进来后江小北先四处瞅了瞅，然后迫不及待地关上门。砰的一声，林九乌的心也忽然随之跳动了一下。
他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看江小北。
这货眼睛里在冒绿光。她朝着林九乌挤出一个笑，脸上表情略有些兴奋地开口问他：“你能满足我一个心愿吗？”
“……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林九乌觉得隐隐有点不对劲。
他现在大脑有点懵，毕竟这话以前都是他对江小北说的。而一旦当他说了这句话之后，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比如林九乌现在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沉默了会，瞧着她这一副似饿虎一般的模样，林九乌便下意识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尽量保护着自己的贞洁。
他害怕地咽了口唾沫，努力在椅子上把自己缩成一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要勾搭少妇……
少妇如狼！
“小姐请自重……”
要是酒店都无所谓了，可这是在船上。咱们还是尽量克制点。不要那么狂野。
“你这样、”
江小北先走过来重新帮他把金丝眼镜带上，然后又抬手整整他的西装，抚平衣服上的皱褶。这样会显得贵气一点。
林九乌现在完全由江小北掌控，可他又不知道她到底打算做什么。
她拍拍他的腰。
于是林九乌便下意识挺直。
觉得把他的姿势调整得差不多了，江小北又微微蹲下，把他并拢的两腿分开。可能这动作太暧昧了，怕他产生别的想法，于是她又抬头瞧他一眼。
林九乌现在的表情就很微妙，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于是他睁着眼睛，眼神古怪地瞅着她。
江小北开口交代林九乌的任务了：“你表情绷着，冷漠一点。然后就这样坐着，把你当老板的姿态展现出来！”
“然后呢？”林九乌悄悄调整了一下，这样的姿势并不难。
“然后你就大声对我下命令——”
说着她也调整了一下语气。
她绷着脸，眼神淡漠，似乎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于是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是极冷漠极随心的。她抿抿唇，瞥着林九乌开口说道：“跪下！”
可能这句太有气势了。
这一下就连林九乌都有些恍惚。过了会，他抬头看着江小北问：“那我要跪吗？”
经常见网上说什么跪搓衣板。
他好像都没有过这种经历。偶尔尝试一下，感觉还挺新奇的……
“……你这是什么癖好？”江小北瞅他，她的语气一下子恢复原状。甚至还能鄙视他两下，“我是让你说那句话。”
这样啊……
林九乌挠挠脑袋。
还是万分不解。
他疑惑道：“那你这又是什么癖好呢？”
怎么还有人主动求跪？
“……”
死林九乌！江小北脸色变幻了几下，似乎在想她这个癖好应该怎么解释。
没办法，解释不了。
于是她便冲着他不讲理地大嚷道：“你管我什么癖好？难道我没对你跪过吗？”
林九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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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面有绚丽的灯光。
船内有歌舞。
舱内有美酒佳肴。
因此他和江小北可以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江景。坐得累了，便可以起来站在在栏杆处吹吹江风。当江风吹起她鬓角的微发，他会趁机偷偷拍她一张照片，记录下她如此美好的时刻。
无论如何，在林九乌的想象中，这都是一个浪漫的而富有情调的约会圣地。
总之绝对不是是像现在这样——
大门忽的打开，铁栅栏外的门便像监狱里放出来的那样蜂拥而至地连忙跑到二楼甲板去找座位。人挤人，摩肩擦踵，感觉寸步难行。
江小北没跟着一起上去，见到实景后林九乌就不敢让她上去了。
太危险了！
此时此刻江小北正靠在护栏边上眯着眼睛看渐渐驶离的轮渡。
这是一个看江的好位置。
她身边只有林九乌一人，既无人跟她拥挤，时不时的还能吹一点迎面过来的江风。隔了点距离，周围站了三三两两的本地人，说话的口音她听得不是太懂。
“好多人！”
她惊叹道：“我感觉那个船都要沉到江里去了。”
说一句冒犯的话。
看着那艘大船，江小北莫名想到了某时期的黑努贸易……
林九乌也弄清楚了，“一块三就可以横跨长江，拥览风景。差不多了。还要啥自行车？”
至于他想象中的那幅画面……
其实也有。
但是那个不叫轮渡，而是被称作豪华游轮。票价也还好，一人两三百块钱，周末要稍微贵一点点。
但贵的话人就少。
人少了就会显得舒适。
“明天我们过来坐知音号，不跟他们挤。”林九乌道。
知音号的主要卖点当属表演。
一楼是舞池和酒吧。酒他们肯定是不会喝的，但是可以跳跳舞陶冶情操或者是悄悄偷看别人跳舞。
二楼则是表演区。类似于一种真人版的大型剧本杀，走到里面就跟闯入一个异世界一样。
三楼便是客人的专属房间。
这样如果他们累了，还能去自己的房间稍微休息会。
除此之外，知音号还有个天台。看情况开放。上面可以看漂亮的夜景和灯光秀。
“行啊！”她趴在栏杆边上，一脸地无所谓地说道。
怎样都行！
其实就像这样出来散散步也挺好，虽然她压根没走几步。但江城的天气实在太热了，她还什么都没干就流了一身的汗。
江小北想了想，突然冷不丁地转过头去亲旁边的林九乌。
林九乌愣了一下。
他眯着眼睛笑道：“我脸上都是汗，你还亲我？”
“要你管？”被江小北生气地瞪一眼。
哈！
林九乌讪笑一声。
他转过头去看江景，然后开口问她：“感觉怎么样？”
“嗯……”
女孩子抿抿唇似乎回味了一下。过了会，她开口略有些嫌弃地说道，“有点咸。”
“——以后不在你没洗澡的时候亲你了！”
林九乌：“……”
这应该怎么评价呢？
林九乌有些发愣。沉默了好久，他才决定再开口把话说得直白些：“我刚刚是问你觉得这江景怎么样……”
他怎么会问她那个，又不是变态……
江小北：“……”
不早说！
僵了一下，她便飞速地扭过头去，对着长江豪气万丈地大喊：“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然后收获周围人诧异的目光。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虽然有些尴尬。
但只要克制住这种情绪，这样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她的诗喊出口之后，还真有几个清澈而又愚蠢的大学生扯着嗓子帮忙了这首词的下半阙。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江小北试图用这种高雅的文学来陶冶一下她的情操，以挽救她崩塌的岌岌可危的人设。
过了会，林九乌便在她胸前点点。
他一边悄悄占着便宜，一边鄙视道：“你念再高雅的诗都没用。因为你的灵魂已经变得低俗了！”
江小北低头瞅瞅。
眼神了暗示一会，这厮就跟看不懂一样，还没把手收回去！
于是她也抬起头来看着他鄙视道：“你说这话的时候麻烦把你的手收回去！高雅男！”马上就给这厮的备注改成这个！
林九乌：“……”
知音号是典型的民国风情。
登船前竟然还有做妆造的地方。化妆江小北不敢，但是造型方面就可以尽情折腾了。
服装方面也是往民国那边去靠。
江小北挑了一件礼裙。这条礼裙鎏金曳地，浑身都闪着波粼粼的光。除此之外，她头上还搭配着别了一个云纱。
即使没化妆，妆造完成之后，那边的小姐姐也在夸她整个人看起来富贵又优雅。
她素颜就非常好看！
“好看吗？”
江小北歪头瞧着镜子里的人。这身装扮有些陌生，她不觉得镜子里的人是自己，于是便下意识地抬头触碰了一下她头上的戴着的装饰。怕摸掉了又猛的将手收回。
“好看呀！”一旁的造型师奉承道。
“我不信。”江小北忽的又说。
这是花了钱的！她们能不夸她吗！要林九乌说好看她才是真的好看！
造型师：“……”
天杀的。接触的人多了什么样的客人都能让她遇到！
林九乌也在那边做妆造。
这里都是旗袍美人，NPC也都是各式各样的民国服装。如果他还是寻常衣物的话就跟这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像个异类一样。
虽然他觉得都差不多吧。
毕竟登船前他就知道这是假的，没人会把这里当成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因此违和感重就重吧。
这样还省了一百来块钱呢！但江小北不肯，她非要把他推去换一身衣服。
行。
做就做吧。
但男人的造型一般都比女孩子的要简单。给他穿个西装，再搭配个金丝眼镜，再拿梳子给他梳梳头发，这就完事。
江小北转头看林九乌。
她起身在这人的面前转了一圈，然后开口问道：“好看吗？”
林九乌在玩手机。
听到她的话后他才抬头，然后假模假样地一抬自己的金丝眼镜。
他冷漠道：“不好看！不管你如何学她，都比不过江小北的一根头发！”
江小北本人：“……”
神金！
这是江小北对林九乌的最高评价。都快当爸爸了，这人还这么没正形！
妆造师在后头惊呆了。
什么替身文学？
“登船吧。”林九乌起身说道。然后分出了一点胳膊让江小北挽着。
“哦……”
互相挽着走了一段距离，江小北又忽的瞅了瞅旁边的林九乌。
她终于见到了他穿西装的模样。
制服控非常满意。
满意他的西装，满意他的金丝眼镜。
谁说穿西装的都是卖保险的？
虽然是租的衣服，但这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特别合身，就像是量身定制的一样。他这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让江小北觉得他是留学回来的的少爷。儒雅又英俊。
大概穿上西装后就有点霸总光环，因此在整个登船的过程林九乌便一直板着脸，以维护着他霸总的高冷人设。
旁边走过去俩人。
江小北转着眼睛四处瞅了瞅，忽的提高音量，她大声喊道：“老公——”
声音拖得很长。
就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虽然能叫。但这就跟走大街上别人大声喊你名字一样，脸皮薄的人容易犯社恐。
“……”
林九乌表情一崩，然后赶紧伸手捂着江小北的嘴。以免她说出更多的让人震惊的话。
对于其他人投射过来的奇怪目光，林九乌则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对众人解释道：“我老婆，不好意思她脑子不太好。”
江小北不高兴了。
他怎么骂她？
生气的江小北忽的抬头用余光狠狠瞪了他一眼，见他没注意，于是又报复性地在他掌心舔了一口。被捂着嘴也只能干这个了。
嗯。
还是略咸。
“我＆@#……”
林九乌似乎被烫了一下，急急忙忙地把手缩回来！这人的报复手法怎么这么变态？
哪家好人的攻击方式是舔对方一口？
“嘿嘿！”
江小北则摇头晃脑地得意一笑。
看，她是不是成功自救了？蛐蛐林九乌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林九乌有点想把自己掌心沾到的唾沫往江小北身上抹。但考虑她这身是租的衣服，只能作罢。
……
……
登船后率先见到的便是一楼的舞厅。歌舞已经开始了，中间还有人在跳舞。两人没在歌舞区多做停留，进来后他们就先去找自己的小房间。
房间内有窗户，有书桌。上面还有一封未写完的信，是有关于今天故事的主题。
空间不大。
但瞧着五脏俱全。
这里还有两个小卧铺，书桌就设在卧铺的中间。窗户在上面，月光会透过窗户由上而下地照射进来。
林九乌则先摘下自己的金丝眼镜。这玩意帅是帅气，但是死装。而且他不近视，戴着眼镜他总觉得有点不习惯。
他们可以先在房间里待一会。
现在其他人都在一楼抢最佳座位。不想跟他们挤，免得出点意外，安全第一。
进来后江小北先四处瞅了瞅，然后迫不及待地关上门。砰的一声，林九乌的心也忽然随之跳动了一下。
他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看江小北。
这货眼睛里在冒绿光。她朝着林九乌挤出一个笑，脸上表情略有些兴奋地开口问他：“你能满足我一个心愿吗？”
“……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林九乌觉得隐隐有点不对劲。
他现在大脑有点懵，毕竟这话以前都是他对江小北说的。而一旦当他说了这句话之后，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比如林九乌现在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沉默了会，瞧着她这一副似饿虎一般的模样，林九乌便下意识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尽量保护着自己的贞洁。
他害怕地咽了口唾沫，努力在椅子上把自己缩成一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要勾搭少妇……
少妇如狼！
“小姐请自重……”
要是酒店都无所谓了，可这是在船上。咱们还是尽量克制点。不要那么狂野。
“你这样、”
江小北先走过来重新帮他把金丝眼镜带上，然后又抬手整整他的西装，抚平衣服上的皱褶。这样会显得贵气一点。
林九乌现在完全由江小北掌控，可他又不知道她到底打算做什么。
她拍拍他的腰。
于是林九乌便下意识挺直。
觉得把他的姿势调整得差不多了，江小北又微微蹲下，把他并拢的两腿分开。可能这动作太暧昧了，怕他产生别的想法，于是她又抬头瞧他一眼。
林九乌现在的表情就很微妙，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于是他睁着眼睛，眼神古怪地瞅着她。
江小北开口交代林九乌的任务了：“你表情绷着，冷漠一点。然后就这样坐着，把你当老板的姿态展现出来！”
“然后呢？”林九乌悄悄调整了一下，这样的姿势并不难。
“然后你就大声对我下命令——”
说着她也调整了一下语气。
她绷着脸，眼神淡漠，似乎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于是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是极冷漠极随心的。她抿抿唇，瞥着林九乌开口说道：“跪下！”
可能这句太有气势了。
这一下就连林九乌都有些恍惚。过了会，他抬头看着江小北问：“那我要跪吗？”
经常见网上说什么跪搓衣板。
他好像都没有过这种经历。偶尔尝试一下，感觉还挺新奇的……
“……你这是什么癖好？”江小北瞅他，她的语气一下子恢复原状。甚至还能鄙视他两下，“我是让你说那句话。”
这样啊……
林九乌挠挠脑袋。
还是万分不解。
他疑惑道：“那你这又是什么癖好呢？”
怎么还有人主动求跪？
“……”
死林九乌！江小北脸色变幻了几下，似乎在想她这个癖好应该怎么解释。
没办法，解释不了。
于是她便冲着他不讲理地大嚷道：“你管我什么癖好？难道我没对你跪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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